“如同二女婿这样的人,恕我直言,极易后院萧瑟,无后而终。是故,存在于世,断不可取之。”
嘲骂过后,她快心遂意而笑。
“我说话,一向愚直,宁公爷不介意吧?”
宁寒望扯扯嘴角,勉强回笑。
“母亲高言,小婿敬服。”
为女儿主持公道,邹毓秀不遗余力,没有一丝懈怠。
“我诉知事理,语重心长,你或许不爱听。”
宁寒望已经猜到,她想说的话。
聆听“教诲”数年,他仍旧难以习惯。
一开始,感念夫人温柔体贴,他暗暗自劝,初识不睦,这不碍事,慢慢相处,渐渐熟络,穆家人定能接纳他。
奈何岁月荏苒,穆家人厌恶不改,甚至,无故诘难,变本加厉。
他本想反抗,忽而记起慈母说过,家和万事兴,于是,硬生生耐住心性,忍气吞声。
“小婿惶恐,恳请母亲指教。”
邹毓秀高高在上,引喻大义,一顿指责。
“你们宁家,因你无能,原是香火难续,不得善始善终。天遇我家爱女蓉儿,赐你贤子,方有今日宁族之盛。此乃大功,绝非过错,你何忍厚此薄彼,置她不顾?”
“岂不知,宠妾灭妻,自古以来,皆是取乱之道?”
“后宅不宁,则家国不安,你这是背弃君主之举,是叛离百姓之逆!”
言谈工夫,宁寒望便成大逆不道之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