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看见梁堂的眼神凶恶异常,脸庞全是划痕和伤口,看起来和修罗没有什么区别。霍青文吓得不敢吱声,只能默默跟随。
梁堂一心只想着存旭,这霍青文在刚刚就已经领教过了。但他怎么都想不到原来男子可以为了他的妻子做到这种程度。
在他看来,只有自己父亲对母亲的那种态度才是一个男子的常态。他认识梁堂认识有点晚。
霍青文擅闯兰花房的惩罚由他的姐姐代为受过。他听见三姐在露天的院中挨着打,很想冲出去帮三姐讲讲话。惩罚他是不会主动接的,但起码能让父亲减轻对三姐的责罚也行。可是母亲又一次拦住了自己。
“别去,让你三姐挨几顿打也好,小时候挨打多了,长大自然就乖了。”
霍青文一边觉得父亲残忍,一边又觉得母亲荒谬。按照母亲的话来说,他这个从小没有挨过打的人如果长大以后一点都不乖,还怎么替父亲将祖辈的基业传下去呢?
“你也乖。”母亲的帕子上都绣着兰花。霍青文不指望母亲有多喜爱兰花,但起码要比父亲强就行,“无论挨不挨打,你们长大了都是乖的。不会动不动整些乱子,安安分分地才是最好。”
“那株春剑呢,我以后还可不可以去看它了?”霍青文又问。
“嘘,嘘,”母亲将霍青文揽在怀中,“叫人听了笑话。”
大少爷整天追着一株并不算十分珍贵的春剑要看,被人听去了确实会笑话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