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这是事实,游闲不得不承认云衣说得确有道理,有那么一瞬他都有些怀疑自己究竟在谨慎什么,他何曾这样谨慎过?只是云衣在永安城的名声太盛,虽说都不是什么恶名,但他总觉得这个人上上下下都是阴谋。
因为她没有目的,游闲始终想不明白云衣的目的,她在永安城来回折腾,为凌清安一双废腿费尽心机,然后什么都没做,什么都没求。
要说她只是为求个姻缘,那她现在就该老老实实在皇子府里待着,好好准备她的嫁妆,而不是像现在这样,去打听什么三山居,甚至还与言策有交集。
可要说她有什么野心,她若真有野心,就该把言策供出去,不论贪财还是牟利,都能让她赚得盆满钵满。
游闲真的这么怀疑过,他真的去问过言策,问这个女人是不是目的不纯。言策只是摇摇头,说云衣绝对不会出卖他。
能让言策信任的人不多,可她分明不是清风寨的人。
在游闲眼里,她似乎就是来搅混水的,将永安城这潭本就不平静的水,搅得风起云涌。
但是目的呢?游闲反复问自己,他想不明白云衣一介女儿身,还能求些什么?左不过是钱财、名声,或一段稳定的姻缘。
可这些东西,她现在明明唾手可得,可她都没有要,放长线钓大鱼,游闲明白这个道理,但游闲想不明白这条鱼还能多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