政策出来之后,苏颂的妻子便就接了活在家做,一月也能赚不少钱。除了包糖的工钱,因为发下来的糖的数目比收的总是稍多一些,算作消耗,还能剩下几块糖哄孩子。
重新坐下,从包袱里取了糖和纸出来,韩月娘帮着一起包糖纸,两个女人说闲话。
凌氏道“这样一份活计,一个月赚三贯两贯钱,事情也越来越不好做了。”
韩月娘道“有什么不好做的?活计又不累,又都是衙门里的人,都熟识的。”
凌氏叹了口气“我们这些人,日常都在一起,倒没有什么。最近听说下面村子里屯田的,做事情不如衙门的意,好多军官做不下去,纷纷调到镇里来。这些人跟我们不一样,有的人家贪得太过厉害。前些日子,有一家接了糖回家,也不知是被他们家人吃了还是弄坏了,非说数目不对。唉呀,把崔家嫂子气得几日吃不下饭。要不是看在大家都在衙门里的面上,她无论如何都不给那一家做了。”
听了这话,韩月娘觉得好笑“不过几块糖罢了,怎么弄出这么难堪的事来?”
凌氏道“你们家里用度不缺,人口又少,不知我们的难处。像我家里,不只自己儿女,还有叔叔们几家,孩子太多,哪里看得过来?小孩子见了糖就要吃,要不是家教严一些,可不就数目不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