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说钱妈,平日里我可是做了什么,让您这样恨我?”小柏哥才走走,任栀雨的脸愈发黑了。
钱妈冷笑“太太,咱做什么,万事都凭一句良心。不用您拿我的蹻,乘除加减,上有苍穹!柏哥儿的妈在天上看着你呢!”
任栀雨听得立马从沙发上弹了起来“要不是看你这老骨头没几天活头了,脸都不会给你!你倒好,吊死鬼擦胭脂,死不要脸!”
钱妈也知道这任栀雨不会留她,爽性大笑起来“不用你拿这些话戳我的肺,出头椽儿先朽烂,保不齐咱们谁先死呢!我无愧活了这么些年,明儿一脚蹬西了就是,剩下你这黑了心眼子行毒的,日夜悬心遭雷劈,死了不定怎么遭车轮子碾呢!”
任栀雨暴筋瞪眼,狠狠啐了一声“老不死的,死也别死在我家里!拿着你的破烂给我滚出去!”
楼上,项以柔伏在门上静静听了两声,瞥了眼柏哥儿“你最亲的钱妈妈就要被赶走了,你也不去看看?”
柏哥儿置若罔闻,一张圆脸钝钝的,半张着嘴,两眼愈发直直儿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