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芳。”钱母眼睛哭得红肿,前一刻还在沉痛,这时看到她来,即刻将情绪都收拾了,抹干了眼泪上前去扶。见此情景,吟儿只瞧出她们是相互扶持的关系再无其它,而林阡,却当时就怔住了——那名唤阿芳的女人,是谁?不正是范遇的母亲吗?!
“范伯母,怎会也在这里?”林阡问,印象中她们虽然认得,但不至于这般亲近,亲近到相依为命。
吟儿觉察出这是范遇的母亲,心一颤这真是造化弄人,范遇明明是直接害死钱爽的凶手!
“是……胜南回来了?!遇儿呢,他,可有回来?!”范母惊喜之下,一把上前攥住林阡的手,钱母亦带着一丝期冀,急她所急。
“范伯母怎生……受了伤?”林阡惊觉她双目失明、身体也极度衰弱,关心所致,故而答非所问。
钱母对林阡解释说“前阵子金兵来扫荡村子,阿芳是为了救我,才被他们毒坏了……眼睛瞧不见,有时候意识也迷迷糊糊的。”说话间,钱母的伤怀和悲恸,换作感激和遗憾。
想必,正是那一番扫荡,令范母的鞋落到了金人手里,也是那一番扫荡,提醒了范母和钱母迁徙、不能连累范遇钱爽……
“应是寒毒所伤,性命暂无大碍。我会尽快将最好的军医带来,给范伯母医治。”林阡给范母探了脉象,钱母喜道“那便再好不过!”
范母却意不在此,仍然急切追问“胜南,遇儿呢,可曾回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