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蕴连公司都不要了,非机密文件全部交由See集团的执行总裁邱遇处理。
果然,每个年龄段都有讨厌上班的人。
出发的前一天,因为容玲的来电,江屿辞回了一趟老宅。
见面时,容玲拉着他的手腕,小声试探:“小辞,能不能告诉我,你父亲在哪里?”
她的眼中不再有往日的温和和平静,取而代之的是深深的忧愁。
江屿辞咬掉唇角的死皮,无法忽视她由内而外散发出来的颓丧的气息。
沉默两秒,他暗暗叹气,拍着容玲的手背安抚:“他现在没事,您不用担心。”
他没有隐瞒江行越的身体情况,只是没透露他们的所在位置。
容玲松开他的手腕,无意识蜷紧手指,“他是和席卿之在一起吗?”
江屿辞淡淡的“嗯”了一声,实话实说:“他的身体机能没有恢复,在国外疗养,席哥陪着。”
容玲低垂眼睑,把事先准备好的说辞尽数咽回了肚子里。
想和他道歉,也要找一个合适的时机,或许小越根本不想见她。
不经意掠过她脸上失落的神情,江屿辞眼神黯淡下来,指尖不由自主地落在外套口袋里的银行卡上。
从小到大,容玲在面对他时永远是一副温和淡然的模样,宛如春日里轻拂柳梢的微风,不带一丝波澜。
原来她也是会有那么多的情绪起伏的。
“他说过两个月回国。”江屿辞扯出一抹恰到好处的笑容,眼底薄薄的悲凉被长长的睫毛遮住,“奶奶,这个卡——”
容玲微微低头:“对不起。”
闻言,江屿辞吞下后半句话,不动声色地把卡塞回口袋里。
他定定地看过去,眼底似有不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