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上到处是碎瓷纸屑,砚台扔到了地上,无数脚印带着墨汁,将地上的账本踩得一塌糊涂。
周姨娘骑在傅灵蕊身上,左右开弓连撕带咬。
成哥和东哥被奶娘死死抱着,还在挣扎哭骂。
老夫人歪在短榻上,袁乐韵在旁边哭,地上还躺着个生死未卜的……
袁诤看着这一幕,恨不得将自己两只眼睛都戳瞎。
眼不见心不烦!
他顺手拾起身边一只玉瓶,用力砸在地上,大吼一声,“住手!”
厅内瞬间一片死寂。
下人们一看家主到,顿时吓得魂飞魄散,能溜的都溜了,溜不了的也缩着脖子束手而立。
周姨娘停下撕扯,一骨碌从傅灵蕊身上爬起来,委委屈屈娇声哭道:“爷,您要给珍儿做主啊!”
人不等扑到袁诤怀里,就被爬起来的傅灵蕊抓住,眨眼功夫又被赏了两记耳光。
袁诤一把抓住傅灵蕊,铁青着脸厉声喝道:“够了!你还嫌把府里弄的不够乱吗?!”
傅灵蕊一听,又是伤心又是气,用力甩开袁诤的手,扑过来连哭带打,“你讲不讲理?明明是她先过来羞辱我……”
周姨娘也哭,“爷,妾哪敢羞辱表小姐,妾就是过来问问份例。”
“你胡说!”傅灵蕊满脸甲痕、头发蓬乱,眼泪糊了一脸,脖子里青筋迸得老高,歇斯底里大声叫着,再次朝周姨娘扑过去。
袁诤气炸了,用力扯回傅灵蕊,照她脸上扇了一耳光,“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