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雨诺低头在自己包里翻找着什么,一会后她拿出了几根还没拆开包装的精美发簪:“虽然我没盘,但是我买了。”
她嘿嘿笑着:“所以今天交给你一个任务,学会如何盘头发,明天帮我盘。”
林然愣了下,有些不情愿地开口:“不是老婆......先前我们不就尝试过了吗?我学不会啊!”
以前苏雨诺就把这个任务交给过林然了,但是不知道林然是装傻充愣还是真的学不会,两个人在房间折腾了一晚上,给苏雨诺头发都快薅下来一大把,林然还是没学会如何盘头发。
就连最简单的将头发抓起来转一个圈然后插入簪子他都研究不明白,到了后面他不仅没有认真研究如何盘头发,反而开始研究为什么一根发簪就能把头发给固定住了。
间接导致的结果就是那天晚上苏雨诺很生气,睡觉都不让林然碰她,林然一往她身上贴,她就一脚给林然踹下了床。
苏雨诺继续扭头看戏,而林然却盯着她肩后那缕挑染成烟紫色的发丝,暮色穿透阁楼间隙漫过她的锁骨时,发梢便浮起一层薄紫雾霭,金光璀璨,像极了今日清晨在别墅天台掀开窗帘远眺时看到的西岭千秋雪,贡嘎四姑娘山所带来的日照金山与紫气东来。
“看戏还是看我?”苏雨诺指尖叩了叩他面前的青花盏,茶汤里晃碎的夕照溅上她眉梢。
变脸艺人恰在此刻甩袖,靛蓝面谱化作流火没入黑袍,再抬头已是粉面含春的旦角,戏子的眉眼与苏雨诺重叠,他开玩笑地说道:“老婆你看这个旦角的眉眼,像不像你生气时骂我的时候。”
苏雨诺一脸的奇怪,在仔细端详后发现林然并没有乱说,那旦角的眉眼与她还真有几分相似,自己生气时眼尾也会这样微微吊着,如果用文艺一点的说法......
就像是工笔描出来的桃花刃。
沈思璇突然嗤笑出声,她脑后盘绕的堕马髻缀满银簪,稍一动就泠泠作响。
林然看着沈思璇枝丫乱颤的头饰,侧过头悄悄和苏雨诺说着:“我有个问题,头上挂这么多头饰,真的不重吗?”
“我也不知道,没试过。”苏雨诺摇了摇头,林然继续问道:“我有个想法。”
“你最好是有个好想法。”
“哎呀你看你这话说的,我在想到时候我们去大理了,你可以租一套那种白族的服饰体验一下。”
苏雨诺眉头微皱,脑海里快速过了一遍白族服饰的样子,然后便断然摇头:“我才不要呢,那种头饰光看着就很重,更别说全是银饰的了。”
林然摆了摆手:“想啥呢,怎么可能给你全是银饰的,那些都是铂金,或者压根儿就是铁片。”
苏雨诺斜眼看着林然:“那不就是更重了吗?银,铁,铂的密度你不知道吗?”
“额......铁应该最重吧?”
“自己去查吧。”
苏雨诺懒得跟林然斗嘴了,一场戏下来自己几乎没怎么看全部跟林然掰扯这些没用的东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