选这个，那个会不会有意见？

选那个，这个又会不会心生不满？

而且，就算定了人选，谁又能保证这人不会变心呢？

人心隔肚皮，这世上最难测的就是人心了。”

他停下脚步，苦笑着摇了摇头，脸上的表情充满了自嘲。

我身为君主，虽说要对手下给予信任，可这信任也得有个度。

要是傻乎乎地完全依赖他们，哪天被卖了都不知道。

想要坐稳这江山，归根结底还得靠自己有足够强大的实力，

能让他们心生敬畏，不敢轻易造次。

所谓的信任，有时候想想，不过是大家心照不宣的一场戏罢了。

这人心啊，就像那深不见底的黑暗深渊。

一旦掉进去，就别想轻易爬出来。

要是给了他们机会，让他们心底生出‘我也行，

我也能当老大’的念头，哪怕是现在对我忠心耿耿。

恨不得把心掏出来给我的人，说不定哪天就会被权力和欲望蒙蔽双眼，走上背叛我的道路。

段攸越想越觉得后背发凉，仿佛有一双双隐藏在黑暗中的眼睛在窥视着他。

突然，他像是被一道闪电击中，脑海中闪过一个念头，眼神瞬间变得明亮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