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微微抬起头，望向窗外。

只见外面的天空阴沉沉的，乌云像一群黑色的巨兽在低空翻滚涌动。

仿佛一场暴风雨即将倾盆而下，压抑得让人喘不过气来。

狂风呼啸着掠过屋檐，发出“呜呜”的声响，

仿佛是在为这即将到来的风暴奏响前奏，也像极了他内心深处的焦虑在呐喊。

这天地之炁匮乏，虽说暂时是个麻烦事儿。

如今，这微妙得如同在刀尖上跳舞。

与平衡局面比起来，根本就是小巫见大巫。

一旦这平衡被打破，那后果简直不堪设想，

就像在平静的湖面投入一颗巨石，激起的涟漪会把一切都搅得天翻地覆。

段攸背着手，在屋子里慢慢地踱着步。

每一步都迈得很小，仿佛脚下的地面是一片雷区，生怕走错一步。

屋内的空气仿佛也凝固了一般，沉闷得让人窒息。

他的心里像有十五个吊桶打水——七上八下：

要是真决定走集中力量这条路，可先让谁去突破先天境界呢？

这先后顺序简直就是一团乱麻，怎么理都理不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