甚至锅边粥都稀到像清水似的了。
小方边舀了一勺米粒都看不见的粥,嫌弃,说,“白小姐,看来这寨子是没有点余粮了,前段时间他们才下山去干了一波,抢了那么多东西回来,现在就快喝西北风了。这土匪家是真的不会当家,就真的在指望着我们的那笔赎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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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情况是比我们原先预想的还糟了。”
白舒童叹气道,期盼着马先明能早点搬救兵来,可也一直没等来。
到了第十日响午,雨已经不下了,寨子里等着她允诺的东西,从晨起等到了大中午,连太阳都等出来了。
大当家还特意派遣了人疏通被泥石阻拦的山路,结果盼星星盼月亮,到了夕阳都收起了最后一缕浮光,道上还是空无一人。
一声马蹄声都没有。
影子更是不见。
土匪们耐心逐渐耗尽。
大当家的大喊上当受骗。
六点多时,白舒童他们吃完了又是稀释得如水一样的一餐饭,吴妈妈已经在问第三遍白舒童赎金的踪迹呢,白舒童回答不出来,只让他们静候,就进了房。
二当家的下人们紧跟着送来了白舒童的喜服,捧进她房间里,笑着揶揄,“白老板,十日之约已到,你的赎金不到,那请更衣吧。”
白舒童冷着脸,扫了一眼未经允许进来的人,说,“刚吃了饭,还没消化,不急于这一时。而且你们的寨子娶个亲那么随意,连吉时八字都不看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