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手覆盖了过来,让她手把手教。
掌心是温热的,语气也总是温的,如酒一般让人醉,让白舒童总恍惚。
看着顾承璟,她明知他并没有其他的想法,而拄着脸,十分感慨说,“我还得再等你半年时间吗?”
“姐姐怎么了,为什么这么说。”
白舒童咬了咬唇瓣,被他眼里毫无波澜的色彩,弄得溃败,她拍了拍额头,收起抱怨,提醒自己清醒,赶紧对着丝毫没有旖旎心思的人说,“没什么,姐姐想多了。字你自己练一练,记着,以后谁教你写字都好,不准抓着别人的手这么仿。这样不好。”
她站了起来,轻敲了下顾承璟的脑袋瓜,警告着他这种撩拨不自知的行为。
然后转身就到木架子边,洗脸去。
顾承璟放下了笔,从后看她撩起了手袖,细细薄薄的藕臂,动作里柔静。来了云南那么久,她瘦了许多,皮骨相贴,虽有另一番风味的纤秾合度,但也独自傲然坚强的,惹人更心疼她几分。
他想,再也不会让她再等个半年,或者一年了。
找个时间,还是同她说清楚吧。
不能让她等久了。
而白舒童是直到十日之约那天,才知道顾承璟护着她,并不是无心之举。
连日来的暴雨,从红河到安宁州的路被山体大量塌方而拦阻了道路,溪流湖水高涨,致使许多桥体被冲垮,路都不通。
土匪寨子下山运粮也受了影响。
白舒童他们才有了两天的好伙食,很快就又恢复了只能窝窝头配咸菜的待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