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是见得夜荼靡身后那个一身墨色华服也遮掩不住出尘绝逸身姿的南诏太子缓缓从夜荼靡身后迈步而出。
白玉面具遮掩住了沈沐辞的面容,可是从那一双琉璃色的凤眸之中,依旧是不难看出寻常人等难以媲美的绝世风骨。
沈沐辞对待旁人的确是没什么多言多语的打算,但是这并不代表他真是有那个闲情逸致听旁人一直废话了什么,自打迟昼出现在这里之后,已经是半点不忌讳的和夜荼靡说了小半个时辰的话了。
沈沐辞先前不曾多说了什么,是因为在通过夜荼靡和迟昼二人间的对话暗中揣摩着一些东西,但是现在他自觉该听到的东西已经听到,还拿到的消息也已经拿到,自然便是不会再有了方才那么好的耐心再继续听着他废话了。
“说够了?”清清淡淡的一句问话,语调也是一如既往的沉静,现如今却是莫名其妙的,让得迟昼心神蓦然一顿,不得不停下了脑子里的些许思索,自顾自的和沈沐辞眸光对视了一眼。
方才迟昼的注意力大部分都落在了夜荼靡的身上,以至于他还真就没怎么注意到了这个南诏太子,哪怕方才的偶尔注视,完全已经足够让迟昼一眼看出了这位南诏太子的非凡气质,但一直以来,因着沈沐辞未曾怎么开口的缘故,迟昼都始终还是觉得这位南诏太子除了气质绝佳之外,似乎性子有些太过沉静了一些。
虽然为人沉静内敛,但实际上应该也不会如何锋芒毕露。
他甚至差点都觉得他身为南诏太子,与传闻之中似乎是有些太过名不副实了一些。
毕竟九洲之上的一众闲人也不知道是从哪里冒出来的怪言怪论,平白将沈沐辞给说成了什么天上有地上无的神仙人物,可迟昼刚刚在和沈沐辞的一番交际之中,实属是没看出什么这位南诏太子除了性子冷僻之外的其余东西。
就算是他唯一说过的一句话,一针见血的将自己的所作所为连着西凉皇族都给嘲讽了一句,可迟昼始终还是觉得,他既然只是随便还嘴了一句,便接着又默不作声的真的就躲在了夜荼靡的身后,平白纵容了一个女子对她的百般维护,实属是有些太过……无能了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