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俭同样收敛了神情,跟着坐在桌边。看着被茶水滋润后的红唇,语意不明,“那你算一算咱们之间的姻缘。”
念兮抬头,语气冷硬,“没有姻缘。”
裴俭反而很轻的笑了声,黑瞳中情绪浓重翻滚,他问,“你也回来了。”
语气无比笃定。
没有什么好隐瞒的。
那日她若不死,也是要与他合离的。
念兮目光清明,平静道,“先前我不知顾辞与你是好友。”
她是想找个男人慰藉心灵,但还没有丧心病狂到找与裴俭亲近之人。事实上,她不想再与面前这人再有任何瓜葛。
裴俭说:“那你现在知道了,还来得及。”
念兮觉得好笑。
来得及什么?离开顾辞吗?
这男人当真自大,他怎么好意思要求,难道她会为了他放弃顾辞?
别逗了。
“我以为,我的答案已经很明显。现在我每天都很快乐。”
她选择了顾辞,在最开始的时候。
裴俭胸口起伏不定,所有的情绪都积攒在胸腔,他分不清是怒气还是别的什么,心脏处传来钝痛。
十年夫妻,她知道怎么叫他难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