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远趁着酒意,起了她到泉水村的感受。
尤其是柴晋想母亲和姐姐了,还懂事地把柴筝的卧室留着,书架上的书也没有动她的。
石蝉忍不住,捂着脸哭了。
她也是喝了酒,一时没法控制住情绪。
但其实,这也是她和柴粮离婚后,到京城,第一次哭出来。
从决定离婚那一刻起,她就显得无比冷静,外人看着,总以为她冷漠,没有心,好象对过去几年在泉水村的生活一点也不留恋似的。
但石蝉其实是在用冷漠的外衣,来坚定她带着柴筝离开的勇气。
一直以来,柴筝的身世,只有她和柴粮知道。
但柴粮给了她充分的尊重,从来没问起过柴筝的亲生父亲是谁,一直把柴筝当亲生女儿一样对待。
直到生了柴晋,也没有冷落柴筝,反而比以前更疼她了。
以至于柴晋长大懂事后,总是很委屈,觉得爹不疼他,光疼姐姐了。
村里但凡家里有男娃和女娃的家庭,都是男娃更受重视一些,但他们家不一样,颠倒了过来。
柴晋懵懵懂懂不懂事的时候,有一次憋不住问了柴粮,为什么别人家都重男轻女,自家却反着来呢?
柴粮没有骂他,只是告诉他,正是因为姐姐是姑娘家,本身就比他要柔弱一些,长大了也要给人家当媳妇,也要当妈妈,比他更辛苦,所以在家的时候,就更要疼她一些。
柴晋半懂不懂,但想想要里那些姐姐们出嫁后,都变成了勤劳的大姨、大婶,不光要上山种果树,回家还要做饭、洗衣服,一天忙到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