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叹了口气。语调缓和下来“罢了,琴啊舞啊你别学了,不是你擅长的东西,没必要勉强自己。”
赵玉质心头一暖。杏眸立马憋了晶莹“小钰子,还是你对我好。可是我怕我不学……那花二盈盈弱弱心灵手巧的,我若不学……你就更不会看我了。人家是小家碧玉,我却整天上蹿下跳,你定是嫌我了……”
沈钰眉梢一弯,轻柔的握了女子指尖,为她把方才弹琴又崩开的布条重新缠好,小心翼翼的,生怕弄疼了她。
因为沈银是康宁帝姬伴读的关系,他打小就认识赵玉质了。
第一次在国子监见面,七岁的小帝姬就跟猴子样的爬到树上,朝跪在地上的他扔了个青梅下来,砰一声,砸得他脑瓜一颤。
请你吃啊!
她笑。翠影绿穹中的笑像四月杏花一样,明艳艳的,灼眼睛。
他握着那歪瓜裂枣的野梅子,愣了。侯府教他的四书五经,没哪条告诉他遇上这种情况,是该谏言主子有失仪态,还是恭敬跪拜多谢赏赐。
甚至吃这带着虫洞沾着泥,没拿银针试过的野果子,侯府连奴才都没做过的。
然而最终他不知怎的,脑袋一热,把梅子往嘴里一塞,落满日光的小脸一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