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钰脸色阴下来,凉凉的瞥了帝姬一眼“此乃在下与花二的事,就不劳帝姬费心了。反正……帝姬是不愁嫁的。”
赵玉质急得都快哭了,拉着个小脸,脚跺得当当响“我愁嫁!我愁我嫁的不是我欢喜的人!我更愁我欢喜的人,不知道我想嫁他!”
四下顿时响起窃窃的笑声。
各种或数落或嗤笑的目光暗暗刺过来。毕竟天家嫡出的帝姬,竟然把嫁不嫁的放嘴边上,简直是有失贤良淑德失到泥坑里去了。
赵玉质倒是不觉得有什么不妥,朝宫人一瞪“怎么,世间女儿皆求良人,有什么说不得的?!”
沈钰却觉得尴尬。忙拉了拉帝姬衣角“罢了罢了,这种事别放在嘴上说,坏了女儿家名声,吃亏的是你。”
简简单单的一句话,却让赵玉质憋的火立马消了,小脸乍然绽开了笑意。
“小钰子,你这是顾念本帝姬么?你要不要再多说两句,什么训我都听着,本帝姬欢喜!”
瞧着女子干净的瞳仁,像两汪清泉,一眼就能看到底,别说礼教了,就是深宫的糟粕也丝毫不往那底里去的。
沈钰又余光瞥到女子的指尖,保养良好的青葱指,缠着布条,是一圈圈的伤疤,俨然是为了练琴磕碰出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