柯斯塔露出微笑,这次显得自然多了。“我知道德文先生为什么会喜欢你了。”
希琳警觉地看着他。
“你大多数时候都很淑女——当然也很无趣。但你偶尔也会说出些非常有趣的话,让所有人大吃一惊。”
她羞红了脸,“你所说的‘非常有趣的话’,指的是‘非常不得体的话’。”
“好吧,现在你又变回那个无趣的淑女了。”柯斯塔耸耸肩,“我看咱们还是聊点正经事吧。你以前去过剑鱼酒吧吗?”
她摇摇头,暗暗感激他转开了话题。
“那地方大体上可以算是个正派人去的地方,至少据我所知,没有赌棍或妓女在酒吧附近转悠,店家也只会在客人醉得不省人事时才往酒里掺水。这样的好地方在港区并不多见,会被冒险者们盯上也算合情合理。”他停顿了一下,“所以你打算怎么说服他们搬出去?有计划吗?”
“暂时还没有。”她坦诚道,“至少要先和他们的队长谈过之后再说。”
“你刚刚在德文先生的办公室时说得很对。他们没去篝火区享受各种专门为冒险者的便利服务,肯定是有原因的。所以我认为事情不会很容易。事实上,大多数冒险者们都认为自己高人一等。”
希琳习惯性地用手指卷着头发,“这我当然知道,冒险者从来不会好好听平民说话。”
“除非你能一笔可观的委托金,当然要比港务长大人的委托金更多。”
“换句话说,大概不可能。”希琳叹了口气,“好吧,但我总得试试看嘛。”
柯斯塔在剑鱼酒吧的介绍上确实没有夸大其词。建筑的外墙十分干净,二楼客房的窗户玻璃在阳光中闪闪发亮,这些显然都是定期清洗的成果。他们走下马车时,几名身穿制服的员工正在有说有笑地打扫酒吧门前的空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