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学究惊讶了半天才缓过神来,将田瑭的论述又琢磨了一遍,才确认自己这边确实是败了,原来所谓治世的本质,真的是“外儒内法”。
这让老学究有些难以接受,他一直对儒家抱着极其虔诚的信仰,认为儒学才是王道正途,却没想到儒学原来只是帝王用来装点门面的工具。
不过,这并没有降低他的自身修养,老学究肃穆抱拳,端端正正给田瑭行了个礼,口称“受教”,大儒风度一览无余。
旁边儒生不甘失败,企图怂恿老学究再辩,被他严厉的瞪了回去,顿时不敢再言。
“老先生不必如此,小子口出狂言,还望海涵。”伸手不打笑脸人,何况人家已经屈尊了,田瑭自然没有死缠烂打的道理,“我之前说过,儒家道德心灵秩序,我敢断言,儒家所提倡的‘仁’和‘礼’将对后世人的精神世界形成深入骨髓的影响。但一家之言总归偏颇,无论是儒、道、法、墨,亦或是西域传来的佛法,总不能解释一切事情,解决一切问题。”
“田文佐名不虚传,老夫今日才知何为少年天才,竟将百家之学融会贯通,由此可知你的科学定然高深莫测。”老学究依然保持着行礼的姿势,“愿赌服输,今后辽西郡再无儒家子弟上门叨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