留在昌哥家里了,老太爷留客,他身上最近又没有什么事,便留了下来。常伯樊回她。
要紧吗?
嗯?
他留在堂伯堂兄家,怎会说及到你罢?
这个不要紧。看她担心,心思全在那苏府本家来人说的话中的常伯樊捏了捏手中温暖的小手,道瑜伯与孝昌兄对我还不甚熟悉,从我身边亲近的人嘴里听听我是个什么样的人也好,往后我们打交道也会少不少事。
常伯樊不怕被人说,能因流言而对他不利者,这反而是最好处理的,都不用太费力气,对待真小人敬而远之就是,但世事难就难在事情不都是非黑即白的,只要不涉及生死这等大事,许多人的立场是随时可转变的,而他在其中能做的就是随着变化而变化,且还要坚守自己的立场应对他人对他的侵袭吞噬。
瑜堂伯这支旁枝看似对他宽和友善,但这只因他们同姓常字,在外人眼里他们不仅是同族,且还是非常亲近的同族,一荣俱荣,一毁皆毁,但这仅仅是表面而已,水面之下,如若他给同族带来的不是利益而是损害,常伯樊也深信按如今他堂伯堂兄这支的势头,必会想方设法与他撇清关系,一如此前他父亲在世时,各地常姓人对他们常氏这支嫡枝的漠视一般。
我知道了。苏苑娘听着,心想这堂兄还在他们家住着,想来就是背后说道常伯樊与她的什么不是也不会太离谱,且京中的这支常家人看起来家中人多以稳重为主,不是别人说道什么就听从什么的人,用不着太担心。
常伯樊是说罢才想起常孝嶀此前对她言下的威胁来,脸上顿时一肃,看着她冷道他若是敢说你的不是,他不会有什么好果子吃。
是了,苏苑娘点点头,这个我不担心,他一个大男人,在外头亲自嚼我这妇道人家的舌根子,他就是说得出口,我想那听的人也只会觉得他下作罢。
这男人传闲话跟妇道人家传闲话还是不一样的,他若是回去了让他家里的内眷说道她的不是,兴许听的人会跟着一道说道她,可能幸灾乐祸的人还不少,但若是他亲口传,无论男女,只会觉得他一个男人下作而轻看他罢了,指不定到时候说他闲话的比说她的还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