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呸!”
禾筝才不会给予他同情。
越是可怜他,他就越是放松自己。
来接的人是裴简,禾筝猜到了,时间掐得这么紧,季平舟不可能有时间送她过去,出了电梯,他们不约而同的都没有往外走。
禾筝抬头望着他,说不清究竟是各种心情。
他们纠缠这么多年,从认识到结婚,再到被误会,等等等的痛和爱都熬过来了,临到此刻,却又要面对分离,“季平舟,我前两天见到秦止了。”
这个时间。
她说起这个实在不是很妥当。
可她现在不说,就怕没有时间和机会说了。
季平舟低沉了声音,“他又想干什么?”
“他说你是坏人,会被法律严惩。”
这是官方又刻板的话,从禾筝嘴里说出来,没有一点威慑力,季平舟还笑着,笑着看她,“你信了?”
“没有。”禾筝握住了他的手,冰凉到刺骨,“我说你是好人,我相信你。”
“万一我不是呢?”
她不讲道理,“我说是就是。”
“好。”
无论有多少人误解。
只要她没有误解,这就够了。
禾筝点头,很用力,好像将信任都交付给了他,“所以别让我食言。”
“不会。”
望着她那样坚定的眼神,季平舟也像是有了支柱,不只是她,还有他们期盼已久的小生命,都会等他回家,也许会晚一点,但一定会到。
天空愈来愈明,拨开云雾,见到了一缕阳光。
裴简等了半个钟头才等到他们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