医生茫然地看着她,白若溪抬起手。无名指处的一道白印因为长期泡水还未消褪,不仅如此还显得格外明显。
“想不到受什么样的伤才会让戒指脱落。”白若溪轻轻地笑了下,“应该是我自己摘下的吧。”
能让自己摘下。
那必然是很不痛快的事情。
医生看着她。
神情不觉地露出几分心疼,但白若溪却是无所谓地笑笑。她翻看着资料道“不痛快的记忆,想不起来也是一件好事。”
医生点点头转身准备走出去。
白若溪垂眸看着资料,天色渐渐的暗了下来。苏念汐的公寓门口停着一辆车,男人缓步走向车。而苏念汐就坐在楼上,她目光定定地看着男人的背影。
脑子里还不住地回放着徐文博的话。
“你的腿神经阻塞严重,近期内就会彻底瘫痪。”
“我会想办法,但是能不能成功我不确定。”
“苏小姐你知道的,之前我恢复治疗我都是按白医生的准备来做的,我对这个没有任何信心。”
“至于你说的隐瞒,抱歉。我也是个军人,这件事我必须上报。“
她剧烈地呼吸着。
忽地又一把抓起桌上的书,猛地把它扔向窗户。只听“嘭”的一声,窗户俱碎,哗啦啦的玻璃碎片落了一片。走到车前的徐文博脚步顿了下。
但也是顿了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