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慌慌张张从冯若月屋中跑出来,合礼数的,不合礼数的,我都看到了。”沈荷低声道。
经她一提,齐映记起那天被冯若月诈进屋的情形。
满屋奇怪味道熏得他眼睛发疼,定睛看时,冯若月仅着一身薄衫,吓得他转头就跑。可是冯若月的两个婢女在外把持着门,屋里的香让他头昏脑涨,逃无可逃,恍惚迷离之间,几个女子上来拉扯,上身的衣裳竟被她们扯开。他顾不得许多,抱起地上的衣裳,拼出力气把门撞开,忙找到无人处收拾好。
这事,他不敢同任何人说。没想,她都看见了。如此龌龊的事,如何去解释。齐映想出几种说法,自觉不好,全打回肚子里,空‘我我我’了几字。
“那是妖精洞,你却敢去,莫非有真经,等你取。”沈荷脱口而出,说完立刻察出不妥,赧然低首,轻柔覆好他的衣裳,转过身擦擦泪。
齐映一颤,随即道“是,再不去了。”
“那,你的手还疼不疼?”沈荷的话,还带着哭音。两肩微微颤着,楚楚可怜。
齐映嘴边呈现出浅浅的笑意,大胆了一回“有小姐这句话,疼死也无妨。”
沈荷惊讶地速速回头,撞进他清明透彻的双目里,那里澄澈如清溪,唯有她哭红的侧脸。齐映高出她许多,她需略昂着头,才能看清他秀丽的双目,如同朝望莲花座上的仙人,似这样高上,又似求必有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