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沅用了些早膳。
倚靠在美人榻上,手持话本子,看得入迷,绣金梨花暗纹的裙裾在红锦上铺散开,姿态如绽放的芙蓉花。
话本子是她这种懒人的最爱,可自从入了花府,她心里就止不住的烦躁,根本看不进去多少。
“小冰糖,你祖父都昏迷三日了,你赶紧去请孙老和大帝师给你祖父诊治。”
花克俭撑着油纸伞,疾步从飘雪中步入花厅,亲切的唤着花沅的小名,却忽视了浑身他的寒意,花沅又受了伤,禁不住寒气。
花沅唇线绷得很紧,问道“父亲可知祖父因何而病?”
“还不是因为尚铭和傅瀚,他们两把咱花府的暗卫都给下了药,你祖父年纪大了,不好同晚辈计较,这才急火攻心。”花克俭满脸忿忿道。
花沅把玩着手腕间的手串,道“请父亲慎言,傅侍郎和尚厂公,皆是圣人遣过来的。
您这般说岂不是说圣人不仁,表面和善,却在私底下迫害老臣?”
“为父哪有这个意思!”花克俭惊愕。
花沅睨了一眼便收回视线。
他依旧还是记忆中的模样,林淑清真是会养子嗣。
能把亲儿子花克勤,教成十八岁的榜眼及第,也能把正嫡子花克俭,教成她手中的刀子,杀人于无形。
“依着您的那般说辞,圣人不是识人不明,就是存了诛灭花府的心思,让沅儿请孙老和师傅,您就是在憎恨圣人。
花府一而再,再而三辱骂皇族,寻常人家早就被灭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