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丫头是娇滴滴的小娘子,除了心眼多点,也没什么本事。
当她面对恶贯满盈的群匪,要何等恐慌?
关键她还是一个小姑娘,女子贞洁何等重要!
记得十五年前的端午节,龙舟上的自己也是这般屈辱。
那种挣扎无力的感觉,就像把人投进蒸笼,从身体到灵魂皆压抑煎熬,挣不脱,甩不开……
他蹲下身,单膝跪地,平视着撒泼打滚的小丫头。
他真的未曾想到,她居然经历了这些……
薄唇轻启,道“女子的贞洁不同寻常物件,而生命更是唯有一条。
任何失物皆可寻找,唯独贞洁与性命,丢了就再也寻不回了。
是我不好,保护不周到,还欺负了沅儿,真是太过分了。
哥哥任打任骂,莫要再气,可好?”
花沅将脸背过去,用余光偷瞄他。
她心里依旧憋屈。
但面对这么诚挚的道歉,有些不知该如何回应。
这可是阁臣大人在对她告罪,起码要多享受一会儿,待他万人之上,自己也有了得瑟的资本……
他身材挺秀高颀,单膝跪地,本是卑微的动作,偏偏由他做起来,就有种说不出飘逸出尘,仿佛误入俗世的谪仙一般。
乌发被白色玉簪束着,一身雪白云锦。腰间束一条白绫长穗绦,上系一块羊脂白玉,外罩软烟罗轻纱。
高挺的鼻梁,轻抿着唇,眉长入鬓。
借着朦胧的月光,花沅望着他,不禁看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