爹天天流着汗也不嫌累,真是。
鄱木不爱自己,这是左步鸣想也想得到的事。他斜眼看天边初露的星光,继续吹着韩江刮来的风享受归家之路。只是苗松叫他留下着实奇怪,他叫自己从来都是为了他的事,怎么会让自己有惬意的机会呢?
不过今天总的来说还是高兴的事多过不明白的事。左步鸣的步伐越来越轻快。那位总是扭捏赖着自己的胡丁夫人终于被气走了,左步鸣也能爽快些。他想起他和胡丁鄱木争执时,围着自己的那些家仆都拿一种特殊的眼神看着自己。仿佛在嘲笑自不量力的自己。
左步鸣坚信自己总有些一天会让他们后悔的。他骄傲地一扶口袋,却发现今天闹的事太多,都忘记跟苗松要酬劳了!
这可是大事。左步鸣哭笑不得地叉腰站在原地思考了一会儿。要不要回去找他?
算了,家门就在眼前。不回去坐着喝口水,还找累做什么?左步鸣摇头晃脑地走回房中。
只是有一点,在他进门之前的最后一眼中,金黄的夕阳倏然间变得火红,将木门上的霉斑照耀得十分刺鼻,味道久久不散。左步鸣挥手赶开发霉的味道,纳闷地瞥了一眼天空。
前些天拼命下雨,现在又出什么太阳。老天也学会讨好人了。
屋子里和左步鸣出门时一个样。准确来说,左步鸣也不知道自己动身去苗家时屋子里究竟是什么样。谁会闲的没事去记自己家里的物件摆设呢?他找了个缺口的瓷碗喝水,照例把碗边咬得咔嚓直响。这是左步鸣从小到大的毛病。换做别家父母,肯定要拎起孩子一顿揍,可左昉不同,他从没有说过什么。事实上,他在饭桌上不置一词的情况更多一些。
喝完了水,左步鸣伸个懒腰,到小柴房去找左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