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缕子是羊皮纸裁剪成田,附着在假髻上的头饰,这底下压的才是我的头发。”
鄱木一口气说了这么多话,左步鸣受宠若惊地笑着回到:“好好,明白了,不过就算是你这副头饰,单看也是好看的。”
自然。这是我们南越族的头饰。鄱木这样想着,却没有说出口。
“怎么样?去灶房看看吗?”左步鸣仿佛苗家主人一般客气地招待鄱木。
鄱木心想,左步鸣既然是个游手好闲的地痞,那么他肯定不会做什么饭食。这样的话,跟着他过去一趟估计不会花太长时间。于是她便默默地应下了。
可是出乎她意料的是,左步鸣不但会做菜,还做的有模有样,锅碗瓢盆在他手下过了一遍,丝毫不见他有慌张的样子。
“等等啊,”左步鸣扬起手中的莴苣,“给你拌个莴苣吃。这玩意还是吃熟的好。”他又想起了路上碰见的那个倒在路边呕吐的年轻人。
“可这不是给我们吃的,”鄱木小声说,“揭西来的——”
“瞧你的废话,”左步鸣不客气地批评她,“这莴苣还是我带给苗少爷的呢,怎么就不能吃了?”
两人坐在门前的石阶上吃莴苣,左步鸣第一次和至交以外热的人分享他过去的事:“我那时候不理解我爹。总觉得他不疼我,哎你别笑!”
事实上鄱木只是因为风大的缘故头发吹进了嘴巴里难受不已。方才她又恭顺地把手放在腹部,不好伸手,只得再等。好不容易逮到大风歇下了。她才敢将手放在身前摆着,顺便把进嘴的头发也给抓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