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峰低头看了一眼,云落存钱的罐子。
这丫头平时去卖个东西都是锱铢必较,想不到如今全到一股脑的拿来了。
二狗子嗤之以鼻小落落啊,你看看你,已经不需要气运之子循循善诱了,你自己都撵着脸皮倒贴了。
要知道多少个日日夜夜,大佬都是抱着这个玻璃罐子睡觉。
甚至连感冒去了,去买颗四环素吃,她都不舍得。
说钱要用在刀刃上。
原来云落说的刀刃,居然是这样的。
“你放着吧,我爷爷年纪大了,也算是寿终正寝。”张峰冷静的说着。
“咳咳咳·····咳咳·······是云落来了吗?”屋里想起断断续续的声音。
云落抱着钱罐子进了里屋。
虽然房间并不大,东西也繁多,但是张峰还是把他们归理的整整齐齐、一尘不染。
甚至在微微打开的窗户里,还透着些许的阳光。
屋里没有久病老人难闻的气味,甚至有盆四季兰开得恣意妄为,散发着淡淡的幽香。
“好孩子······你随便挑个位置坐,别离爷爷太紧,小心过了病气给你。”
“没事,我身强体壮,爷爷,我有钱,你看了病,吃了药病就会好了。”
云落倔强的把自己的存钱罐递了上去。
“咳咳····咳·····好孩子,爷爷自己知道阎王爷已经在耳边催了,爷爷是兔子的尾巴长不了了。”
他说着浑浊的眼睛落在张峰的身上,朝张峰招招手:“孩子你过来。”
张峰木讷的走了过去。
老爷爷握起张峰的手放在云落的手心里:“爷爷这些年虽然老花眼了,但是眼盲心不瞎,如果可以,张峰就托付给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