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宛就要说话,席先生却对她使了个眼色,江宛只得满腹疑虑地忍住了。
席先生把晾干的信折起来,递给宁剡“宁少将军收好。”
“定不负所托。”宁剡站起来,对他们抱了抱拳,掀开门板走了。
席先生站到门前,四处张望,确认宁剡的马跑得看不见了,才装回门板,坐到江宛跟前。
江宛问他“你刚才为什么让宁剡去找宁统?”
“镇北军不能乱,宁统不能杀,忠心宁统的那帮人会对一个罪臣之后臣服吗?宁剡才是这个计划里最重要的人,而他现在暂且还是偏着他爹的。”
“我明白了,你是要宁剡对他爹彻底失望。”
可是人性真的可以这样操纵吗?
江宛摸了摸地上的红薯,觉得凉得差不多了,便一掰两半“我一直有个事情想不通,皇帝给阮炳才布置任务的时候,不过是我刚到汴京不久,听说他有赌瘾时,差不多是蜻姐儿中毒前后,也就是四月末。”
席先生道“那个时候,北戎人已经进京了。”
江宛把红薯递给他“是,阮炳才带走我的时间是六月末,他在走的时候,一定就知道陛下企图割让定州的消息,我实在想不通他为何这么早就惦记割让定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