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臣莽撞,望公主恕罪……”沈约是心里当真有些慌了,那种感觉,是失去了挚爱、是求而不得后,又窥探见一丝希望时却被他不小心打乱……
“你不必如此。”盛长宁慢慢冷静下来,抬手为他盖好绒氅,“先前你的伤止不住血,我寻了株思露草给你服下了,只是单单这样还是远远不行,得尽快出去寻个大夫来看看才好。”
提及这个,沈约的神情也凝肃了许多,他默了片刻,“恐怕……要出去可能有些难了。”
盛长宁也知这其中的难处,她微微颔首,“你先与我说说,其他人都去了哪儿,还有你又是被谁伤成这样的?”
她只知道自己上了马车便昏睡了过去,这期间的定然发生了许多事。
沈约凝着眉眼,细细地想了片刻,道“自公主上了马车不久后,我便嗅到了一股异香,迷糊中昏迷了一阵似的,等我尚有几分清醒时,就发现所有人似乎都被勾去了魂魄一般,目光无神地只知往前而去。”
“当时,所有人身处之地,已然不是先前的地方,后来我本欲唤醒袁兴他们,但不料他们却突而对我群起攻击,这剑伤就是那时候落下的。再后来之事,便是我瞧见了公主还在马车之上……”
沈约说着,眉头也不觉地攒皱起来,即便那时他闻见了那股异香就封了穴,可仍旧也是昏沉了一段时间,由此可见这香的厉害之处。
听完沈约的这番话,盛长宁点点头,“这么说,他们定是受了什么蛊惑,才心神散失,还对你大打出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