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他们清醒冷静了,就可以跟他们好好讲道理了。跟秀才讲道理,你必须用这个办法。否则的话,你跟他讲国法,他跟你讲道德;你跟他讲道德,他跟你人情;你跟他讲人情,他又跟你讲国法。所以来个棒头一喝,比什么都强。”
“殿下,只是这样一来,未免会牵连到不少无辜人家。”孙传嗣稍微担心道。
“无辜?时代的车轮碾过,总会碾到一些花花草草,我们总不能因为这些花草就不继续前进了吧?”
孙传嗣连忙解释道“回王爷的话,卑职不是这个意思。殿下一直要卑职遵法执法,以国法为纲常。可是这几番大案下去,恐怕有些案子不会尽殿下所意。”
“我知道传嗣的意思。我们必须统一好思想,才能坐下来讨论治国大略。否则各怀鬼胎,只知道互相拆台,这桌面还不如不搭起来。所以,我们先以霹雳手段把不方便做的事情做完,再以和缓的手段做方便做的事情。”
“属下明白了。”孙传嗣连忙答道。
“殿下,属下看你的意思,有搬行泰西人书里所说的希腊、罗马的城邦皿煮制度?”
“哈哈,重明这个话问得有意思。你去看看翻译过来的泰西的人,他们什么时候实行皿煮制度?就是谁也打不过谁的时候。这些聪明人知道用暴力手段只会两败俱伤,让旁人捡了便宜,不如坐下来,把利益分配谈妥当了。这就是他们所谓的皿煮制度。可是人总是贪婪的,总想自己拿得多,一旦占有某种优势就会大行专权,比如王权,教权,巩固少数人的利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