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就奇了怪了,好端端的一个风光无两,面貌无双的清冷神帝,怎么入了清荷口中就成了一个手无缚鸡之力只会伤春悲秋的文弱书生一般的人儿呢?
因着清荷来了巫山,我便处处都去不得了,子歌美其名曰叫她来照顾视物不便且还受了重伤的圣姑,我摸了摸额上那道说大不大,说小也不小的口子,心里想着,这不还是监视吗?
子歌那日走后,我又陷入了无尽黑暗,是以每日清荷替我清洗伤口,换药,走哪儿都定要搀着我不可,短短十日,我却仿佛过了十年。
用过早膳后,子歌便来了巫山,郑重其事叫我坐稳在塌上后,突然一掌拍上我的脑门儿,额上的伤还未大好,忽然承受这重重一击,难免觉得痛极了,我吓了一跳后便要躲开,以为子歌知道了些什么,心下却浮起了兮衡的脸来,他不会有事吧?
子歌却猛地抓住我“别怕,笑笑,你这额上的伤迟迟未见好,里头应是染上了那存魂狱的浊气,怕你疼,我只能出其不意,过一会儿便好了。”说罢便又揉揉我额头,我还是不敢放下戒备,只尴尬笑了笑,他接着道“看得见吗?”
努力睁了睁眼睛,还是一片黑暗,我摇摇头,子歌的手却覆上了我的眼皮,感到一阵凉意袭来,略微沁人,半晌后,子歌拿开手“现下试试,可还看得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