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客人韩绛没有一个认识的,唯一他见过的钱家人,钱泓宣还没到,因为钱府有女眷要来,所以他要跟着一起。
倒有人引见。
首先就是第一主客钱荨逸。
韩绛施大礼:“太公安好。”
“恩。长的倒是挺俊。”钱荨逸摆手示意负责给韩绛介绍客人的那位退离,然后说道:“老夫给你介绍,这位是放翁,前知严州,被人诬陷后贬官为民。”
韩绛对着一身布衣的陆游施礼:“您老安好。”
钱荨逸问:“你不问,是谁诬陷的?”
被钱荨逸这么一问,韩绛没有一点尴尬的表情,倒是很坦然的一笑:“回太公的话,能猜来,不是我爹就是我祖父。”
“你没感觉惭愧?”
韩绛耸了耸肩膀:“我是野孩子,行走四方听过一句话,人在江湖漂,那能不挨刀。此时想想朝堂之上,人在朝堂混,那能不被贬。说的更直白一点,许多人都是被贬了之后才千万留芳的。”
钱荨逸与好几个人听完这话,都愣住了。
这一套古怪的理论,竟然听起来还有那么几分道理。
转而,钱荨逸放声大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