犹豫踌躇了整顿饭后,还是纪露先问道:“馨啊,你不是想看看你肖哥的腿吗?”
“我……我手底下没有过过几个病人,我怕治不好。”腐猎的脸色也不知怎样,凉溪绞着手,没什么信心地道。
还谈什么治得好啊,能维持住就不错了。
踩踏两口子都想说这话,又怕戳朋友的心。腐猎也是愣了一愣,暗暗苦笑了一声。
“今天太晚了,你们先回去吧。”
腐猎站起来送客,盯着凉溪瞧了会儿,终是没讲什么。
“馨啊,嫂子本不该问的。但是……”
车就丢在腐猎家,他们三个人散步回去。铺满了月光的路面上,两道脚步声很是清晰,但他们明明是三个人。纪露侧头,身边年轻的姑娘静悄悄走着,呼吸极轻,脚步也极轻,都到她快听不见的地步。
“……你到底是谁家的姑娘?跟什么人学的医?你……”
她说就怕治不好,话讲的很张狂,可她整个人却太稳重了。稳重的让她想偏向这个人,而不是偏向那句话。
“真有把握治好老肖吗?”
“没有完全的把握。”
“哪个大夫能说自己有完全的把握?”走在前面的踩踏回头来道。
“有1%的希望也要试一试。炉子,哥不问你的来历,就问你一句,一点点把握有吗?”
“有!”
“好……露露,明天早上我就走了。你带炉子过来,老肖听你的劝。”
次日清晨,昨晚没有开车回去的踩踏换了辆新车进市。路过腐猎家时,进去待了会儿。中午,纪露忽然身体不舒服,在家里睡着了,凉溪一个人去找腐猎。
“炉子走了吗?”
“嗯。老许,我看他们没戏。老肖是真对小馨有些好感,那些人被枪决的枪决,被判刑的判刑,全都收拾完了。咱们劝了那么多,他总能听进去一些,他现在没以前那么排斥外人。但小馨嘛……她问题比老肖还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