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他一副大祸临头的模样,祁非言拿了挠头问道:“到底怎么了?不如你给我说清楚,我当真保你平安无事!”
掮客也不知道祁非言到底是哪里来的自信,身边一个护卫都没有,出了事情谁能够来帮他?不过他既然有心,掮客还是很感谢的,随即叹了一口气。
想来他一个深居简出的小少爷,自然是不明白这官场上的其中的弯弯绕绕,掮客也是听祁非言所言,才理清了思绪的,这凭空出来的一百多亩地是不能动的,估计就连那些李村的村民也是得死的。
“怎么不说了?是担心这里隔墙有耳吗?”
“我……”
掮客确实有此担心,但也不是主要原因,只是不知道该怎么解释罢了。自己现在落入如此境地了,说与不说,最后都是个死,不如说出来还能痛快些,却是不都不知道这个小少爷到底能不能听懂。
“实话跟你说了吧,问题就出在这一百多亩地上了,诚如少爷所说,这一百亩地,得交多少赋税,又得减多少赋税,这中间一加一减,就全都落在了王县令的嘴里。
这些地,可不是无主的,都是有钱人家过来避税的,李村十年前发了大洪水,按照道理来说应该减少三年的赋税,但看他们村子的模样是依旧在交的……
所以,这县令大约做的就是欺上瞒下,这件事情至少知州是知道的。否则是实行不下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