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没事,又叫她自行回府,那便是说,他兴许遇上些麻烦事儿了。
而这麻烦事儿,说不定还不是他自己的事儿。
陆华生扭着旺福一路从文安坊回了府中,又径直带了人去了宋月梅的院子。
到了院儿门口,陆华生却没立马进去,而是推了旺福一把。
旺福踉跄一下,冲进了院儿里。
这会儿子宋月梅正给院儿里的花浇水,瞥见旺福,想也没想便问:“跟丢了还是他们回来了?”
旺福支支吾吾着,半天也没说出个所以然来。
宋月梅放下花洒,扭头看向旺福,正想斥责,却见旺福身后,陆华生冷着脸走了进来。
宋月梅先是一愣,刚想解释,又一想,这毕竟是自己儿子,有什么事,一家人关上门都好说。
饶是她这儿子的性子刚正不阿,若是晓得她这个做娘的苦楚,又怎会为难自己的亲娘。
想着,便笑道:“生儿怎的有空来看看阿娘,近日功课可还繁忙?”
陆华生面上阴沉,“阿娘不是晓得,儿子夫子近日不在学堂吗?”
宋月梅一愣。
她的确晓得,关于她儿子女儿的事,她又能有哪件事不晓得,哪件事不过问的。
可被陆华生这样一说,倒像是她在背后悄悄盯着似的。
陆华生没等宋月梅再说话,便继续开口道:“阿娘,安生日子不好过吗?从前大夫人在世,也并未苛待过您,也并未苛待过我们,大夫人对我也如亲生儿子一般,为何您就非要同观澜过不去?哪怕是看在大夫人的面儿上,也该对观澜好一些,为何每每都要寻了她的错处,是巴不得这陆家不容她?”
宋月梅被儿子这番质问得怔住。
随即反应过来,登时便踹翻了一盆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