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罢既有规矩地弓着身子侧离入主院。
果然是王婆的亲生女儿,一举一动都刻在板子上似的。
“她是奉母亲的命来送采摘的柳叶,你莫要多想。”孟靖怀瞧她神色,阖拢指尖,复又多添了一句,“她从未进过我的内阁。”
“你无需说这些。”沈知鹤双目清明,葱指搭上冰冷的玉扣,语气毫无波澜,“母亲已与我提过,想为你纳妾。”
孟靖怀一滞,随即愠色蔓上眉梢,他踏前一步,珠链交错碰撞脆响“我何时说过要纳妾?”
“一年无后便抬妾,这是规矩。”沈知鹤不动声色后退一步。
谁知孟靖怀直接抓住她的手,像是怒极反笑,却也记得压低声儿“你我成亲不过一月有余,若你愿意,说不准你下个月就能怀上,是你自己不愿……”
“孟靖怀!”
沈知鹤耳尖悄然一红,她推了孟靖怀一把,面上一直维持的清冷裂了几分,她瞥见不远处侍婢小厮都低着头匆匆走过不敢看自己,更是羞极。
“知道自己脸皮薄还胡乱吃醋。”孟靖怀眉间染了三分笑意,显然对她如今这个模样十分熟稔,轻叹
“阿鹤你还是笑起来最好看。”
沈知鹤袖下的指尖狠狠掐了一把掌心,深吸口气稳了稳心神,侧眸“我是你的正妻,绝不会拈酸吃醋,为你纳妾延绵子嗣是应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