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几日逾晴总是睡不安稳,还犹自不能从珍妃去世的事实中脱离出来,那清丽和善的面庞,温柔关爱的声音总是浮现在逾晴脑海里。
加之白日里照顾小皇子,虽然尚在襁褓,眉眼间依稀能看到珍妃的影子,更加郁郁寡欢。
连带着皇上因时常探望小皇子,发现逾晴失了往日的欢快活泼,也面带愁容,更加重视案件的进展。
御书房里传来破裂声,吓的门口守卫都缩了脖子,更加兢兢业业站岗,不敢稍有松懈,唯恐招引皇上怒火。
“什么?!你再给朕说一遍!”皇上暴怒的吼道。
薛贵看着柱子边上已经碎裂的砚台不住叹息,这可是上好的云州台砚,一年也就能产这么两块,皇上一直舍不得用。
还是因着前段时间晴贵人在的时候,皇上特意命他从库里启了出来,随后便日日用在案上,如今就这么摔了。
福安康可不知道这中间还有这档子事,只是如实重复了一遍刚刚的话。
“为珍妃接生的产婆矢口否认曾有人半路拦截,还……”
福安康皱眉,言语中也是压不下的怒气。
皇上眼底阴沉,料想后面也不是什么好话。
“还一口咬定逾晴拿她一家老小作为要挟,故意制造难产,去母留子。”
因为事关逾晴,福安康是亲自到牢里监察提审,整个过程都看在眼里,那老妇一味攀咬,连牢里的刑法都没能让她松口。
以性命诬陷无关之人,若是旁人他兴许就信了,可这是逾晴,两人从小一起长大,品性如何没有人比他更为清楚。
也是这样才更为麻烦,没有任何突破口可以证明她是无辜的,福安康如今心乱如麻。
“荒唐!将产婆带到殿前,朕要亲自审问。”
皇上自是不信逾晴会做出这等事情,当初能舍命救下素不相识的珍妃,良善之心宫中少有。
这段时间相处下来,皇上也发现逾晴性格中的闪光点,得赏也不矫揉造作,受罚也不自甘堕落,如此坚强自立自立之人,又怎会如此阴狠恶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