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凭籍与那位宿州将军那点不算太稀薄的血缘,曹氏终究还是让疲弱不堪的宿州州军凑出一个百人队的精骑来进剿贼寇。
为此付出三万两雪花纹银的曹老太爷心头已然有些悔意,那身为宿州兵曹参军的唐姓胖子显然不是个如何靠谱的角色,连宿州将军亲自交代下来的事都敢使出吏门有名的拖字一决来应付,不论柳下郡再如何去人去信催问,可次次报回来的消息都是器械齐备人手不足,难不成曹氏三万两纹银就买回一堆无用的刀剑甲胄?
为此心气郁结乃至小病一场的曹老太爷时至今日还在卧床将息静养,此时回想起这节来不由横生出好些怨怼来,好在这位曹氏定海神针养气功夫不俗,这才未曾将心念溢于言表。
“太公,太公。”
呼声伴随木屐踢踏声由远及近,广袖绸长衫的中年文士气喘吁吁小跑进曹老太爷静养居所,于做出这般冒失行径的晚辈,曹老太爷自然不会拿出什么好脸色来,随即便板正面孔沉声教训道
“心静即声淡,非宁静无以致远,致宁你都是成家立业的人了,这么做起事来还这般莽撞,如何能成大事。你五弟遭了那次灾祸后整日闭门不出,你这做哥哥的又整日自乱阵脚,我如何敢将曹氏一族兴亡交于你们之手。”
“太公教训的是。“喘息未定的中年文士面露愧色道,“孙儿知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