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如他的养母所说,男人病的很重。
“娘,娘……”
就在他决定放弃时,男人微弱的梦呓声改变了他的想法。
挣扎在噩梦中痛苦的神情像极了多年前在父母尸身旁大哭的他。
外面的雨还没停,妇人看到少年穿着蓑衣招呼邻居的儿子,两人一齐把捡来的男人抬了出去。
她低着头添了几根柴。
洛乾在迷迷糊糊中被热心的少年送到药铺,醒来后得知一切,少年却不知所踪。后来他从药铺的大夫口中了解到少年住在天青巷铁匠家隔壁,是做纸扎的张寡妇的养子。
当他身体好转一点想去登门拜谢时,张寡妇和她的养子人去楼空,铁匠说是搬到老家乡下去了。
洛乾回到药铺,一边帮大夫做事赚药钱一边打听苏医门。
林华端确实没有欺骗他,从三里村离开以后,他只有半个月的时间。时间来到十一月初,他一天比一天更觉衰竭。
就连大夫都十分不解,年纪轻轻的洛乾怎会时常咳血?派给他的粗活都换给其他伙计,按惯例出门时,他甚至有些犹豫要不要把洛乾带上。
这一天,他避开伙计给洛乾熬了一碗药汤。
把药汤端过去时,洛乾裹着披风正打算出门。“明大夫?咳咳……”刚开口就扶着门不住地咳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