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手、遮、天?”弈风帝冷笑地将这四字重复了一遍,意味不明地看了一眼凌钰,哼了一声。
凌钰跪在地上,甚至不敢抬眼去看,他自小便是最乖巧懂事的那个,长这么大从没挨过训斥,更不曾体会过这般压力,他和凌钺不同,他不会花言巧语为自己开罪,尽管这件事根本与他无关。
“这话,是谁跟你们说的?”尽管这四字听得实在不顺心,但弈风帝是明白凌钰的,这话凌钰说不出来,也做不出来。
“是个永安城去的大官!”说话这人嗓门极大,语气间也没有丝毫敬畏,“那人长得不咋地,不过看上去还挺有钱的,听说我们跟二皇子有亲戚,还送了我们不少东西!”
“没错没错!”大约是觉得这话说得有牌面,不少人也随声附和,孙大人在后面听着,心底不住为凌钰捏了把汗。
“永安城的大官?”弈风帝轻轻一挑眉,“哪个大官?”
“这我们哪里知道,”可能是问题太多了,这其中已经有一位不那么耐烦了,“每天想找我们攀关系的那么多,哪能个个都记得呢?”
弈风帝没有说话,他似乎是在稳定情绪,看了看那嚣张跋扈的几人,又看了看他们对面神情近乎绝望的农民,弈风帝竟没有再说什么,只是给了高公公一个眼神。
高公公是在宫中待成精的人了,这一个眼神瞬间便是明白了弈风帝的意思,“陛下乏了,今儿个就到这里了,劳孙大人先将这几位押到刑部,姑且找个地方关起来,择日再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