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玉再看了牢房一眼,满心的不是滋味。偏生他现在毫无办法,连世子都被软禁了,他一个下人又能如何?
景玉一步三回头的走了,咣当一声关门响后,牢里又恢复了寂静。
楚君澜回到原处继续打坐,心里却再也平静不起来。
萧煦被软禁,葛阁老又闹事,利用舆论和伪证让皇上放手不管,那么在京城里,还有谁有能力打破葛阁老与顺天府的联盟?他们两方联合起来想要她的命,那么不论她过堂时怎么说,似乎都毫无用处。
思及此处,楚君澜抬眸环视一周大牢的环境。
这顺天府的大牢,就连砖墙都采用最坚硬的岩石,还比寻常的墙壁厚上一倍,想逃出去,难于登天。
楚君澜并非悲观之人,但眼下却是认清了现状,已不在上公堂一事上抱希望了,如果真到了最后一步,她很有可能需要逃走保命。
可是她逃了,家里人怎么办?
楚君澜闭上眼,心里乱成了一锅粥。
灯笼内的蜡头燃烧殆尽时,狭窄的斗窗外渐渐泛起了鱼肚白。清晨幽冷的空气蔓延在牢房中,岩石墙壁泛起一层水汽,牢里便越发的阴冷潮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