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芳霖在地上划了一个大大的“無”字,首次有点后悔得罪了骤雨生。
站在屏幕外看过剧,他从未真正畏惧过素还真、一页书这些耳熟能详的名字,帝如来已经被送出局外,就算是昔日朝夕相处过师尊墨倾池,儒门高层德风古道的那些前辈们,说起来与素还真等人有什么不同?
万圣岩上毫无杀意的一剑,已经很能说明问题。
这导致一旦前路走偏,连一个能一拳头打醒他的人都没有,太危险了,真的,千万不要坠落成问奈何那个样子,穿越者死不瞑目……所以,还是不能放过骤雨生!
在找下一个合作者之前,得先保证自己的路不能走偏。六弦之首已经不适合使用了,所有曾在剧情里出现过的人,在穿越者眼中都像是隔了一层,这大概就是将一切信息研究透彻之后所付出的代价。
第五天。
地肺剑台一地黄沙上方,多了一只颤巍巍飞过来的,白色的、带有褐色斑点的肥硕信鸽
‘怒源心流你要不要?附带能从头骨形状判断一个人是否暗藏坏心的观颅秘诀呀!’
这两本,一本被送去了鬼梁飞宇手中,不知道有没有起到作用,另一本考虑到圆儿所学的绝学还没有彻底消化,暂时还被扣留在杜芳霖的手中。
骤雨生猛地抬起头。
鸽子隔空吓得掉了一根毛。
黄沙下传来爆炸般的声音
“——起开!”
鸽子默默地转身飞走了。
太特么可怜了。
拿一个大草帽扣在自己的脑袋上,杜芳霖蹲在公开亭旁边变成卖烤豆干的乡下小贩。
荫尸人和业途灵从旁边路过,被豆干的香气诱惑得走不动路,秦假仙不得已一人一巴掌再给两个大铜子。
“豆干,豆干。”卖豆干的老人家叫卖声有气无力。
草帽下是乱糟糟的白发,看起来一大早从乡下赶过来的老汉草鞋上还带着新鲜的泥巴,穿着老乞丐四雅杂诗郎曾经穿过的衣衫,时不时还伸手进补丁里掏上一把……总之,蛮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