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里魏伟彬复又坐了下,一下一下的拿茶杯拍着木案,眼看着魏楚欣,冷笑着道“敢情在你嘴里没有一句真话,从前年开始,你就在骗我了!”
魏楚欣心说,若不瞒着你,你会同意么。
只经过这么多时日,她也学得乖了。此时看着魏伟彬,一句辩驳的话也不说。
魏伟彬见魏楚欣又是这副硬挨的模样,一时气便不打一处来,摔了杯,只又冷笑道“想你小小的人,倒是会处事了是吧,月饼铺出钱三千两资助学里秀才书生上学读书,是你的大手笔了!衙里差人器具车马轿子,又是你出二千两做的了!连温大人之四品大员,都知晓你的月饼铺子,赞店中东家为人有上劲感恩之德行,你在省里可是出了名的了!”
魏楚欣适时低头,一副认其打骂之姿态。
“若现今我夺了你铺子,明年学里开不出这三千两之资,我岂不是成了省里的罪人,书生文人堆里的公敌,三丫头啊,三丫头,你这步棋走的好是妙啊!你这是逼迫我让你做生意不成!”
“楚儿不敢。”魏楚欣颔首,温温说道“之所以承诺每年为学里出资三千两,一来是因为楚儿敬佩敬仰像父亲一般的士子文人,兴我常州之学风,扬我齐国之教化;二则,自古以来士农工商分为四等,商人末等,人人皆道无商不奸,楚儿便是想说,商人亦是有感恩回报家国百姓之心,并非只是‘经商经商,利字摆中央。’所以楚儿自始至终绝没有逼迫违逆父亲之意。”
这话说完,室内默了那么一刻。
魏伟彬突然站起身来,指着魏楚欣,压低声音强自不让自己发脾气道“可你是个女子,你是个女子!世家大族,高门大户,都最重规矩,如你现在这般,谁还肯要你!”
这话说的让魏楚欣脸上顿时就僵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