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宜安低垂了眉眼,满身尽是历尽多年风雨,攀爬过无数荆棘,回眸也未见何灿烂阳光的样子。
秦扶桑骤然心头一滞。
沈宜安从前的事情,也是和他说过几分的。
“沈宜安,我帮你,是因为你真的委屈,”秦扶桑忽而轻声道,“你长久经历此事,大约自己也不觉得自己委屈,可我觉得。”
秦扶桑甚少会这样表达自己的情感,他一贯都像是一块凉玉一般,瞧着温润万分,靠近以后,才知道是触手冰凉的。
“我既当初将你接了进来,说要保护你,那我便会信守诺言。”
“可是秦扶桑,你到底将会是她的夫君。”
从靖王府离开以后,沈宜安只当是自己再活了一次,这一世,她不想再和别的女人争抢一个男人。
秦扶桑想和她说——我可以不是。
但现如今他还没有这样的本事,也不想和沈宜安许下这种诺言。
万一他做不到,来日里便是许了她一场空欢喜。
或者说,是许了自己一场空欢喜。
“那就等我是了再说,”秦扶桑沉默半晌,忽而开口,“沈宜安,我知道你在想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