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真打算放任不管?”隐在房中的洛言终于走到了廊下,他由这高楼上看过去的,正是府门的方向。
“我没有放任,这,只是权宜之计。”
“到底是权宜之计,还是无奈之举?”
“总是一本正经的揭我短处,阿言,你还真是一点也没变啊,”看这人依旧冷色,公孙翎也自嘲的笑道“这次,是我失算了。我本以为控制住凰灭就能阻止他与苏玦合魂,但没想到,这‘合魂’一事,是可以仅凭着意念而行的。洛书、河图、还有無栾神上,这几者间我们可真是一无所获了。阿言,既然我们只有些无关紧要的筹码,还不如,将这些东西都交给旁人,让其为我们下完此局呢。”
“但是沧溟,他不可信。”
“我信的不是他,是凰灭。”
“哦?”洛言终于起了丝兴趣,“王爷这是何意?”
“一旦合魂便是灰飞烟灭,我之所以猜不到凰灭此举,是因为没在他身上探出任何征兆。苏玦区区凡人之身,自小又做了这些年晔刹的爪牙,我本想,不管如何,凰灭也是不会让出自己的两魂四魄的。他既然能自请来王府,又执着于要见你,便是成竹在胸的留有后招,我想他来王府是为试探、为给越千泷留出反应的时机,但不料,我是全盘都错了。”
“王爷也不必如此在意,虽然凰灭身陨有些惋惜,可若要在他与苏玦之间选择,苏玦于我们的威胁总是更小,况且他二者合魂这一日,总是要让它来的。”
“是啊,虽然让出了手头所有的筹码,幸好在这满盘的错处里,我终明白一件事。”
“一件事?”看公孙翎的神情,他该是发现了什么关键处,“还请王爷明示。”
“凰灭、厉染、南熏、宁辰、赵轻衣跟苏烨楼,就算这些人加起来,也抵不上一者重要。”
“那这一者,究竟是?”
“是你。”
对这答案,洛言并没表现出多少惊讶,他偏过头去,只浅笑道“王爷为何如此作想?”
“来王府时,凰灭说他只为见得一人,开始我觉得是个幌子,如今看来,凰灭并非虚言,在与你见过后,他竟随即与苏玦合魂,阿言,不用我细说其中症结你自己也该有所断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