万临看到他这副虚伪的嘴脸就觉得反胃,可当着这么多人的面,万临只能昧着良心对安玉书客气的笑笑。
“玉书兄,同喜同喜!咱们中举自是幸运,但我知道咱们都不容易。你每日早起夜读,努力勤奋,甚是辛苦,才换来了现在的举人身份呢!”
安玉书一想到在县学的日子他就压抑。
他每天那么勤奋的读书,每次却还只能屈居第二,总是不能赶超万临。
这次中举更是被万临远远甩开,他的名字差一点都不能出现在大榜之上了。
安玉书有的时候真想把万临的脑袋劈开看看,看看他的脑子里到底比别人多了什么。
开始安玉书还对万临不服,觉得是县学的训导和教谕偏袒万临,但这次乡试却让他不得不服气了。
不管他嘴上说对万临多不服气,觉得万临不过是侥幸而已,可但凡能中举的人又怎么能是侥幸呢?
就连万彰中举,安玉书都是想象过的。
安玉书长得人模狗样,不了解他的都以为他是个心性高洁的斯文书生。
他的脸成功的骗了除了万临和万彰意外的所有人。
安玉书面不改色笑道:“呵呵,这才是吃得苦中苦方为人上人呐!对了临兄,来年去京城赶考,咱们几个结伴而行吧。”
安玉书这话一说出来,不等万临说什么,别的举子就羡艳的说道:“你们这一个县学里就考出了三个举子,可见县学贵县人杰地灵,是个宝地啊!你们三位到时结伴到京城,互相也都能有个照应呢。”
万临轻轻扫了眼安玉书,真想说他不是我们县的。
“呵呵,兄台说的是。去往京城路途遥远,若是同窗结伴而行不仅能互相照应,还能在行路的时候不至枯燥。”
万临的脸上也还带着客气的笑容,只是他眼里的笑意却有些浅淡。
安玉书看着万临的眼睛,忽然觉得他有些看不透万临了。
万彰刚才正在跟秦刺史说话,他给秦刺史留下的印象不错,秦刺史也探了探他的口风,问他是否就此等个官做。
万彰本是想着若能侥幸中举,他便不再继续科考,免得劳神伤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