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怎么的,我一下就记住了,再也没错过。”
这丫头谈吐不俗,一举一动简直像段明月的翻版,云天心想今年自己也不犯太岁,怎么净碰见这种人,越想越郁闷,抢过话头道:“邹晓东五年前就死了,你当时才…”
不等计算出李然秀的确切年龄,后者就说:“十岁也能看清楚很多事。”
她盖上琴,封好纸袋,转身就走了,青春期的孩子总有那么几分意气,你嫌她年龄小,人家自然不乐意跟你玩。
云天看着李然秀走进教学楼,与一个男孩会合以后,才放心下来,继续吹风发呆。
窗内,天花板上写满了单词“jup”,不是红色,不是黑色,而是深蓝色的。
窗外,塔身上的爬山虎还在肆意生长,几乎盖住洁白的砖块。
云天在手上写了一个孽字,盯着看了一会儿,打了一下掌心,蜷起手掌。
“被莽莽乱草掩埋的业障”,是啊,那不就是孽吗。
云天看了看手机,午夜十二点。
对他而言,这一天才刚刚开始,十二点后的“十三点”,是真正属于他的时间。
“喂!”,云天向徘徊在巷尾的男子挥手,“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