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酒楼本就不似潘楼街的那些人来人往、嘈杂喧嚷,上到二楼来更是幽静怡人,临窗的座儿还能看到河流上的船夫。
跑堂的摘下肩上的白抹布在桌子上扫过,三人见上头半点没沾上灰尘,又听得那人道“三位请坐吧。”
话毕却见只有百花一人落了座,小厮心中暗叹大户人家的规矩严谨,伺候得更加小心了些。
“来了咱们随州啊,春日里正好来一份随州春卷,再加上一盘应山滑肉,一盆酸汤鱼,清爽开胃,扫除舟车劳顿。”
百花点头笑道“甚好。”
这头跑堂的往后厨去了,索迪尔便低声说了早间打听所得。
钱惟演离世已久,钱家中落,只有年迈些的人记得从前的钱宅是在竹塆,索迪尔前往走访了一番,果真是钱惟演晚年谪居的地方。
“竹塆附近有一处客栈,看样子还算不错。”
百花点头道“不要联排的客房。”
“是,属下稍后去办。”
“去置办些新的床褥,我前两日都没睡好,夜里我要沐浴。”